椒甜甜

立志成为千手大厨

【少甜】不曾触碰,何谈救赎

少龙偶尔会突然想起一些早已模糊在记忆中的事。


高强度的工作让他将生活中的匆忙,转化成了外卖食品。被任务和使命填满的时间,也没给他细致打理记忆的空隙。


他只会在看到空荡的冰箱里只剩吃剩的一半披萨、一根发蔫的黄瓜、码的整整齐齐的咖啡饮料时才会反思自己的不健康生活。


但那短暂的怀疑很快就会被新的工作任务取代。

对他来说,救赎与否并不重要了。


作为一名退休缉毒警,少龙并不是功成名就,相反,他差点误入歧途。


在终于结束工作时,他并没有所谓的开心。他是被强行停职的。取代高压日常的是他每周三次的心理辅导和疏通、每日四次的精神药物,突然之间,心理诊所、医院、家变成了他新的“三点一线”。


少龙比起害怕风险、死亡,更害怕那些正常人的生活,害怕自己在人群中的格格不入,害怕自己突然的应激反应惹得周围人一片异样的眼光。


但这些被藏在黑暗中所滋生的苦难,不是任何人加之于他的。


自我束缚,自我愧疚,自我隔离。


他的心理指标作为唯一一项不合格,彻底阻断了他返还岗位的道路。


所谓救赎,分为自我救赎和他人救赎。


他不相信别人,更不相信自己。他相信的只有时间。



时间是一条不断拓宽、延展的河流,无数个人的苦难被稀释后融入平淡亘古的水流。



他是不小心闯入甜心的世界的。


很老套的情节——他在心理治疗后回家的路上,看到了身穿病号服的她在庭院里陪孩子们玩游戏。游戏也很幼稚,老鹰捉小鸡,几乎所有人都会有关于它的一段记忆。


她看起来很健康,和他一路走来所闻到的冰冷的消毒水味格格不入。


她并不应该出现在这,她应该穿着宽大的校服和同学们在树荫下抱怨太阳的灼热,而不是蓝白色素雅的病号服。


那样会更美。



只是并没有小说像里老套情节那样发展,少女和孩童们没有发现他、邀请他,他没有遇到所谓的命中注定,她也没发觉他这位不速之客。


他只是驻足了一瞬,在发丝间瞥见了融春暖阳下模糊的一景。片刻的心悸所荡起的涟漪,还未叩开门扉,只是化作了清风,轻轻自语春天的到来。



后面他再来,也不是次次都能见到她。


她也不是次次穿着病号服,更多是穿着款式不一的私服,在一些阳光正好的正午,带着孩子们待在庭院里。


后面他才知道,那几次私服是她家里人搭配好给她送来的。




他长得并不讨孩子们喜欢,这件事他一直知道。而很明显,少女很讨人喜欢,他不止一次看见她身边围绕着几个孩子,或俯身、或仰躺的听着她读一本绘本。


有时是诗集,有时是短歌集,有时候是不成规格的民间传说。


但当时,他们的交往也仅限于此,他会在一成不变宛若死水的日子里放缓脚步倾听一两句,即使不知前后、不知由来,也乐此不疲。


有一次在听到有关“老师”的话题时,他突然想起了他搁置许久未曾实现的事——给因伤退休的师傅打个电话。


那次电话没有很长,他们两个走完“最近怎么样”“都很好,你呢”“我也是”的流程后,就没有再起话题了,但他觉得,他们是开心的。


挂电话后,他找出了一个皱皱巴巴的本子——可能是刚靠上警校时,舍友批发来的五毛本子——然后认真的写上了“买点调味料”“把冰箱里的剩面条吃完”等事项。


浑浑噩噩的生活,有了一点继续的倾向。



真正认识,其实是两个月后,他的心理情况好了些,每周三次的咨询变成了每周一次。


药物虽然没有被允许减量,但医生告诉他一些强效药可以适当停一下。


理所当然的,见面——或者说他单方面注视的次数少了。



很难说清心里是什么感觉,没有了药物的强硬压制调节,他感觉逼厌的生活多了可以喘息的空间,可又觉得在轻松下有着不易察觉的彷徨。



再次见面时,他被注意到了。


她没有在读书,也没有在陪孩子们玩游戏,她孤孤单单坐在长椅上,双手交叠着放在膝盖,仰头闭着眼,缓缓的呼吸。


“……”他这次停下了,没有只是走过。


脚步顿住的声音惊到了小憩片刻的花蕾。


于是,少女在被他看到的现在,看到了他。


茫然、迟疑、警觉,以及无法藏起的、对明天的包容,和她的声音一样,她有一双清澈的眼睛。

她一直是散着头发的,比他想象的要长一些。



两个人对视了一会,少女突然轻轻朝他点了下头(也许说倾身更合适)——向他打招呼。


头发就顺着动作被带到身前,恰好盖住肩头。


过了十几秒,少龙才一脸冷硬的、缓缓的、学着她的样子点了点头。


缓和下的气氛开始流动,可能是他太过僵硬的动作不合常理,少龙隐约觉得少女在笑他。


但走廊和庭院隔得距离太远,他无法握住那若有似无的笑意,甚至,两个人可能并没有看清对方的样貌。




这次略显尴尬的见面,却奇异般安抚住了他的情绪。


他不明白这种因为另一个人而情绪变化的行为,是不是意味着所谓“情绪控制”。


固有的警惕心没有发挥应有的作用,那微乎其微的不安促使他在下一次见到心理医生时坦白一切。当然,隐去了一些他并不想透露的情况。



医生错愕地睁大眼睛,然后露出来一种欣慰的笑——少龙后来觉得,那可能是医生看到了病人有康复机会后,苦尽甘来的仁心——并重新给他制定了心理辅导课程。



他鼓励少龙去和其他人多接触,无论结果是好的坏的,他希望少龙能多学会与人相处、能多找到让自己困惑不已的情绪。



但其实,前三周的结果完全没有达到预期,医生表示他对少龙机械化的沟通很不满意。


“没有人是只靠‘嗯’‘好’‘可以’活着的,我希望你能够与人沟通,而不是与人交谈。”

在发现完全没有效果之后,这项治疗就不了了之。


而他师傅却说:“找找第一次给你这种感觉的人,说不定就能再明白的清楚些。”


“无论是什么岗位,都需要能够把握人情。我知道要你在经历过几年那样的……折磨后,再次培养起适应现代社会的困难,但你必须克服困难。”


“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,把你自己剖析明白,和自己和解,才有可能和别人相处。”


“老师……”

电话一端传来迟疑地青年音。

“你有推荐的诗集吗?”



春天短暂到不像一个季节,可能只是一两周,甚至不到十天,大片的浓绿就取代了嫩芽的位置。

少女穿着雪纺长裙,躲在树荫下,沉醉于文字的美妙,却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外人的到来。


“……您好?”


原本准备好的说辞堵在口中,少龙没有立刻回话,嘴唇紧紧抿在一起。


在越来越滞凝的气氛里,他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把手中的书端起来,让少女把眼睛转移开。


“您是要捐赠书?可是我并不是工作人员。”


甜心迟疑着接过诗集,小心的用衣袖盖住两手抓住书边,在不碰到他的前提下把书接过来,“是要我转交吗?”


翻看了序言后,少女立刻被吸引去了注意。


精美的封面、柔顺的纸张、熟悉的作者,她不用多想就能判断这本书内容的丰富。


“很好的一本诗集。”


她勾起浅浅的笑,把书递回去。




之后的相熟很缓慢,也只是从“陌生人点头之交”到了“互知姓名的熟人”。


夏日的燥热影响不到这片小小的庭院,被欢笑声和读书声填满的角落,像是童话里公主与精灵的秘密基地。


他第一本拿到的书,正是甜心阅读给其他孩子的童话绘本,里面有不少恐怖情节,让人怀疑作者是真的想写童话还是恐怖故事。



那本书被他放在床头。明明只是几页的厚度,故事不多也很简单,但漫长的夜晚仿佛被点起了一盏提灯。


第一次,他的梦里出现了甜心。


在那处小庭院里,那张木制长椅上,她依旧闭着双眼沐浴阳光、聆听文字流淌,他只是站在长椅的另一边。


有时候是她读诗、他看绘本,有时候是只有她自己沉溺,他侧眼看她。


消毒水的味道在梦中淡去,融化在阳光中,他们之间的位置只隔了一个长椅,很近,很近。




“少龙只比我们大一点,可整个人严肃不少呢。”


说实话,知道自己的后辈是甜心的亲哥哥是,他还是很恍惚的。


本来只是看见庭院里多了一个男性的身影,脚步却越发沉重,夜不能寐的夜晚靠着药物强行控制感知的记忆涌上来,感觉并不是很好。


“他也在这所医院吗?”


“对啊,我这次来看你,还顺便要好好看看他。电视机校长可是很关心他的,我答应人家了,就要做到啊。”


“那你也不能忘记带我的书啊。”


“抱歉抱歉嘛,我不是已经打电话要花心今天下午带来嘛——”


亲人的陪伴让她开心不少,她的开心也有了感染力,至少,他被感染了。


两个人聊了很多,都是一些正常家庭的咸淡琐事,少龙却在转身想走的一刻听到了“病情”。



小庭院太过独特,以至于他忘记在医院,最不缺的就是病人;女孩太过放松,以至于他忘记她是个病人。



“医生怎么说的,是不是最近身体好了很多啊?”


身为哥哥,开心轻轻拉住自己妹妹的手。 



又瘦了。


他不自觉就酸了眼眶。


“医生还是老几套啊,不让干这不让干那。烦都烦死了。”


开心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,故作轻松调笑着:“可惜,我们宝贝还是个吃软不吃硬、尤其能将心比心的人。”


“那当然。”少女的声音带上娇俏。


“只是能咽下去的东西越来越少了……”


“有的时候明明以前很喜欢吃的东西,莫名的就连放进嘴里都做不到了。虽然说我本来睡觉就浅,但昨天还是突然之间惊醒了,出了一身冷汗,才发现是我抽搐声太大,同房间的病友帮我叫了护士,再晚点醒就直接变成免费急诊了。”


“哥,怎么办啊,我好害怕自己以后吃不下各种小蛋糕。”



我好害怕自己突然见不到这个世界。



交握的手微微颤抖,分不清是谁的害怕不小心泄露。



“胃病,养的好的。没事的,哥以后单独给你开一个蛋糕店,想吃啥就卖啥。”


“那不要,我还是想自己做,到时候你们都不许跑。”


好像这种对话之前都是以他们拼死拒绝结尾,这次开心却笑着一口答应了。


“你说的,你到时候做多少我吃多少,一点不给你留。”



时间是人类最常接触到的不可抗力,他不可阻挡、毫无情意,他不理会咒骂、祈祷、请求,无声又坚定的剖开世界的一切坚硬和柔软,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改变他的前进,却又改变着一切。



开心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的家人。比他自己还要重要。


如果有所谓的以命换命,他现在就会毫不犹豫打趴其他所有人,亲自和死神交换回甜心的生命倒计时。



胃癌从初期,到中期,再到晚期。


她已经在医院里度过了整整4个月,她的症状早就没有那么简单。


吃不下,咽不下,疼到失眠……


这些只是看到冰冷的文字就让人胆战心惊,更何况切切实实发生在一个人的身上。


她不想穿病号服,那样会暴露出她枯槁细瘦的身体,所以她一直要求家里人帮她把家里的衣服配好带过来。


她害怕彻夜难熬的夜晚,只能听到自己细弱的呼吸声和仪器机械的运作声,所以她格外珍惜每一次的晴天。


她讨厌所谓的“医院本来就是这样的”,小孩子是应该脸上有笑的,而不是面色冷漠、毫无生气,所以开始用家里人给的零食贿赂小孩子,琢磨小游戏陪伴他们。



她没说,自己的头发掉了好多,她已经不敢在人面前撩头发了,那稀薄的状态表明她一步步远离“康复”。


她没说,她遇到了一个很有趣的人,每次都来做心理咨询,每次都完成公事一般进出精神科。

每次见面,都像是被什么人逼着被迫活下去一样。



真过分啊,连阳光也不在乎。



当彻底被剥夺睡眠的权利后,她把文字当成唯一的良药,把陪伴当成自己的义务。


那个帮她叫来医生的好心病友已经不在了,即使两个人前一天在讨论第二天读书会要办什么主题,什么内容流程。


甜心也只能在一直等不到回应时,强撑着拉开隔帘,然后在刺耳的机械心停声中疯狂捶打呼叫按钮。



那两天她精神状态十分不稳定,好在“有趣的人”那两天也没有来,没有见到她恶鬼一样的状态。


被看到后肯定会吓到人的。那样脆弱生硬的人,应该无法面对他人死亡前的面孔吧。



那次和开心的谈话后,甜心回房间睡了很久,醒过来看到窗外阴沉的天气,心里不住地失望。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蜷着身子缩在床上,手里不知道抓住那根仪器的数据线,耳鸣不断。


她只能死死抓住冰冷的床沿,避免自己失去意识后扯掉数据线。


今天,见不到了啊。



醒过来时,甜心面无表情地看着医生往她身体里注入冰冷的液体。不是说不疼,只是习惯了。


她好一点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诗集——那位“有趣的人”带来的书,最后还是到了她手里。


文字是有温度的记忆。


她也自己写日记,身体支撑不住后就录进手机。


家人看她的次数越来越多,都在告诉她马上就会好起来。


但那个人不了解自己的身体呢,她又怎么看不出他们眼下的泪痕呢。


尤其是宅博士,两只眼睛哭的像核桃,还要说是因为过敏眼膜。



她很幸运,一辈子顺顺利利,无病无灾、阖家幸福,哪怕是个重组家庭、没有母亲,她也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好的家。


得病突然、恶化突然,只是短短几周,她的人生就翻天覆地了。



如果这就是得到宅家身份的代价,她甚至想仰天大笑上帝不会做生意,他亏死了。


当少龙拿到心理测试报告单后,他看着上面一连串“正常”,和最后一栏“应以痊愈”,愣了很久。


他拿过报告单,出门离开,快步走向那个庭院。

他想要,分享。哪怕只有一次,也希望能够和她好好的交流一次。


告诉她,我要出院了,你也一定会好起来。


“那太好了,你很健康了!”甜心裹着连帽衫,很认真的恭喜他,拿着那份报告单看了又看。


“偶对了,这本书还给您吧。”甜心把报告单折耗放在诗集上,递过来,“护士说以后读书角就不会举办阅读会了,我想着这本书太好了,有些心疼它没办法展现给别人……毕竟我私自保存了很久。”


“你可以留着的。”


他没有看诗的爱好,这本诗集也只是读过一遍,远不如那本绘本让他喜爱。


这样说来,他也算是私自保存了那个绘本,即使他按时登记了借阅证。


“可是——”眼前一片白喧,甜心向后仰倒,大脑断层一样无法控制身体。


“小心!”


少龙本来打算拉住她,但女孩只是踉跄了一下,就站稳了,他只好虚扶她的肩膀和手臂。


“抱歉抱歉,刚刚突然有些低血糖了。”甜心把书塞到少龙手里,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,“我还是早点回病房比较好,就先走啦。”


少龙点点头,不放心的看着她转身走进住院楼。


单薄的身影消失在巨大怪物的嘴中,明明是盛夏,少龙却感到了凉意。


他回到家里时才发现,他忘记了交换联系方式。


他们之间的交点是医院,但他已经康复了,那这个交点就不存在了。


他连她几号病房都不知道。


少龙把“去医院,要联系方式”写在清单上,把那本诗集放在绘本旁边,一起靠在床头。


只是没能再见了。


凌晨他突然惊醒,吓出一身冷汗,给自己倒了杯水,习惯性想拿起绘本,却拿到了诗集。


少龙一愣,一股莫名的恐慌从指尖蔓延。


白天还带给他喜悦的诗集,现在却像是个催命符,让他下意识浑身发冷。


想起他有开心的联系方式,他一边穿衣服一边打开手机寻找开心的头像,手心不断冒汗。


点开一瞬间,页面中下朋友圈大片的聊天记录截屏占据了视野,少龙神鬼时差点开——是甜心住院以后无数个“谎言”的总和。


“我好多了!我今天干饭可香了!医院营养餐太好吃了,比高中食堂好多了,毕业这么久我都忘不了——”


“没事的,医生说了我现在情况良好,少说还能有二百年能活!”


“编的痕迹太明显了?那我偷偷告诉你,不许告诉爸——我还有一年呢!”


“你别怕啊,我都不怕,你个七尺额,八尺?你最近长好快我都不确定了,反正你就是不能怕!”


“我现在状态可好了,每天遛弯读书陪孩子,和在医院外没区别的。”


……


洋洋洒洒的几页,是开心拼凑出甜心对别人的所有安慰,只是最后一页只有一个对话框,时间是昨天晚上——“哥,我可睡觉了,不陪你熬了,小心明天变熊猫头哦~”


朋友圈的文案是:


“我今天听见了,她说‘我怕’。


终于,不用怕了。


她一直想要再吃些小蛋糕,可我一直没能实现。

最后时她连抓我的力气都没了,却在跟我们道歉。


对不起,我是个没用的哥哥,是我应该道歉。”


手机从手中脱落时,少龙连站定的力气都没有了。颓然地摔坐在床上,手被那本诗集隔得生疼。


黑夜里,在不大的房间里酝酿着风暴。


少龙猛的拿起那本诗集,高扬起手就要把它扔到墙角。


但眼泪却先动作一步滑落。


泪水不受控制的从眼睛涌出、顺着脸颊滑落、汇集在下巴、落下并在衣服上留下斑驳。


他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悲伤,像是破风的口袋,什么情绪都没法留下,只有冷风吹过的刺骨,连表情都没有什么变化,眼泪却一直流淌,怪异的像个鬼魅。


诗集最终没有被扔出去,被他用双手紧紧攥着抱在胸前,仿佛这时,她就在怀里。


那张报告单静静躺在床头柜上,无声地嘲笑他的无能。


很显然,他的交换所支付的代价太大了,大到上帝无法找他索要。


上帝啊,你看你干了什么啊。


作者有话说:

1.   本篇是独立短篇,与其他故事线无关。

  1. 想写的就是灵魂相交,互相温暖,其实是双向奔赴。可能正文看不出来,但我会在后面更出:

甜心视角的最后一段录音日记(应该是第一人称没错了)

开心视角的宅家亲情

【但都不能保证长度,毕竟是为了丰满这个故事的衍生】

  1. 埋下了一些伏笔,比如私服、时间(这里是想表达意外和明天)、春夏交替但甜心衣服永远严实宽大、少龙最后也没有“触碰”到救赎等等,剩下的不说,大家可以自行寻找并在评论区分享【超希望宝子们能互动起来啊】

  2. 可能写的没什么水准,因为突发奇想想尝试写情感和灵魂的纠缠,就选择压根不安排老套的一见钟情、肢体接触、互相了解

少龙直到最后才知道甜心的病情、甜心也没有了解过少龙的过去,他们只交织在现在,没有过去和未来

  1. 好久没写刀和玻璃渣了,妈卖批断更两个月,终于是调整好生活和爱好了,今年六月高考,可能又要压缩更新了,希望大家不要忘记我

挖的坑好多,填起来痛苦又快乐😂

  1. 其实原来有一万多字,删删减减修修补补就只有6k了,毕竟大过年的,太刀不好(代入式写文被自己刀到的作者真心劝告)


评论(1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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